李贵妃眉头一皱,也不安起来,点点头,“利落点!别露出马脚!”
蒋达华也挠了一下脑袋,“我看也像!”
“我哪知道,看他那神色,贼警呢!”
江明一拍脑门,“听田大人说,要整个皇宫搜寻太子,骆大人曾稍口信来说,要时刻关注魏公公,不会是他把太子藏起来了吧?”
蒋达华如大悟一般,一拍脑门,“那还等什么!快跟上!”
四名武士见到魏忠贤来了,没有惊惧的样子,反而是企盼他的到来一般,都挺立着身子都直愣愣的看着他,
魏忠贤大怒,气急败坏的指着朱由校对着四人骂道:“混账东西!你们怎么还没动手!”
四人毫无惧色,为首的武士按着剑,眉头都步皱一下的对魏忠贤说:“厂公,杀太子可是谋逆大罪,你会不会杀我们灭口啊?”
听到他的话,魏忠贤一愣,绷紧的神色忽的松弛了起来,他愕然的盯着这名武士,暗道: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这么想,怪不得迟迟不动手,竟然担心我会杀他们灭口!真是学聪明了!
“果真如此?厂公,你不会是在骗我们几个吧?”
魏忠贤脸色微微一变,指着朱由校说:“是不是他给你们说了什么?我早跟你们说过,不要听他胡说!赶快杀了他!”
见到他们没人动手,魏忠贤恼怒不已,上前夺过为首的手中绳子,骂道:“混账东西!你们不动手,我来!”
朱由校眼见死亡离他越来越近,惊恐大骂他:“魏忠贤!你个狗奴才!本宫早没杀了你!”
竟然死在魏忠贤的手里,真是不甘心!
忽然,门被踹开,一声震惊的暴喝:“住手!”
为防止这四人狗急跳墙拼命,朱由校先稳住他们,指着这四个人说:“他们是受人指使,情有可原,不必为难他们!”
蒋达华在旁喝道:“弑君谋逆之人,还不认罪伏诛!”
魏忠贤笑毕,两手伏地撑起,悠悠起身,似如疯癫状,头发散乱,昂天言道:“天不助我!天要亡我!”
朱由校瞪怒,喝道:“哼!大言不惭!还敢强词夺理!你弑君谋逆,违背天道,是自取灭亡!”
“哈哈……”魏忠贤对着朱由校笑道,“我衷心侍奉你,可你呢,多少年对我毫不待见!那个王安都老糊涂了,有什么好,干什么你都带着他,我比他机警更能讨主子的欢心!”
“你聪明伶俐,为人机警,会办差,这不假,但你心术不正,若用你,必会祸乱朝纲!”
魏忠贤不屑,一甩头发,“成王败寇,我只差这么一点点,你要不是皇太子,你根本就赢不了我!”
方从哲在旁也看不下魏忠贤跋扈的样子,怒斥魏忠贤:“你荐妖人害死先帝,又谋害太子,其罪滔天,还大言不惭,不知忏悔!”转而对左右命令道:“将他带下去!听后发落!”
“押入诏狱,凌迟处死,灭九族!”朱由校恶狠狠的补充说,“后日午时行刑,在京五品以上官员前往观刑,任何人不得告假!”
朱由校正要走,眼角忽的瞥到了跪在墙角的四个人,他双眼一紧,指着那四个人,对左右说:“这四人附逆魏忠贤,一并处死!”
朱由校冷哼一声,“朕是被人救驾,你们何时放了朕!带下去!”
从今天开始,这里的一切,将由我的意志决定这个帝国的命运!
朕即国家!
方从哲正微微抬头看着朱由校,忽然这一眼光相对,竟不知何时恐惧窜上来,他不敢直视,更深深的低下头,喃喃叫道:“陛下!”
听到她的哭喊,朱由校怒气上涌,血管膨胀,积压在内心深处的怨恨和复仇之心翻然胀开,早已积怨已久的朱由校冲着李贵妃使出浑身的劲,怒吼道:“无耻贱人!还敢狡辩、撒泼放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