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校脸色紧绷,微怒道:“郑娘娘,朕念在皇爷爷的份上优待你,也保证了郑国泰不死,天子之恩泽匹宇内,天子之怒也可横尸百万!”
这也彻底打掉了郑太妃的自得,也明白过来自己已不是从前,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是神宗妃子,也不会看在你的通风报信非功劳,皇帝本就是一个翻脸无情的,和皇帝讲道理,真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,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!
朱由校也告诉了郑太妃一个真理:在皇帝面前,让你灿烂你就灿烂,让你熄灭你就熄灭!
田尔耕见状,点头“嗯”了一声,他扫视了一眼永兴侯府,不禁赞叹:好一座奢华气派的府邸,堪比王府呀!高大的院墙,奢华的门庭上铆钉是镀金的,门前立的两座石狮足有两千多斤重,就是宰辅门前也立不起这么大的石狮呀!
田尔耕下马,用手中的马鞭指了前面,说:“这是何意?”
话音一落,他将手中的马鞭扬起,猛然一指,身后的数百名锦衣卫像是打开的笼子一般,“呼”的冲了上去,也不必敲门,直接上去就是脚踹,嚷着“开门!”
田尔耕感叹:皇宫的御花园也没这么奢华!
这个人就是郑国泰!
郑国泰一脸怒气,冷哼一声,指着田尔耕大骂:“田尔耕!亏我当初把你当兄弟,你望了你是怎么当上锦衣卫指挥使了么?是我帮你活动的,魏忠贤才会推荐你的!”
魏忠贤被皇帝深恶痛绝,谁敢和他扯上关系?郑国泰说的话让田尔耕纪极为恼怒!
钟林看到他十分忌讳这话,忙插口道:“侯爷,你息怒啊,这……”
“你也不是好东西!”郑国泰又指着钟林破口大骂:“平日里你小子听孝顺我啊,这个时候就倒打一耙?!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,我平日里没少给你钱吧?!”
郑国泰当着这么人的面抖落他受贿的事,那还了得!
田尔耕也不耐烦了,他不想跟郑国泰有任何瓜葛,也不想让他在这里再多说一个字,直接掏出圣旨,喝道:“永兴侯郑国泰接旨!”
郑国泰像是没听到一样,根本不跪听,仍旧骂道:“你们这两个忘恩负义的小人,平日里我亏待你们啦!现在来抄我的家,你们俩也没有好下场,我……”
“来人!把他的嘴给我堵上!”田尔耕终于忍不住了,他把圣旨揣到怀里,也不念了,反正念不念都是抄家!
“上!”田尔耕一声令下:“给我好好的搜!仔细的搜!不要放过任何地方!家眷都集中到花园去!等候发落!”
看着忙乱哄哄的锦衣卫门,钟林把田尔耕叫到一旁,小声的说:“大人,您可知道郑国泰家产有多少?”
田尔耕眉头一紧,“谁知道?!都说他富可敌国,看这气派还能少嘛!”
“是啊!”钟林一拍大腿说:“大人,这么多家产您都报上去?难道自己留点?”
看着他放着铜钱般的眼光,田尔耕迟疑了一声:“难道……”
田尔耕心动了,他猫着眼瞟了一眼正在紧张登记造册的几名户部官员,说:“哪几个户部的怎么办?”
“大人放心!当官的哪有不为钱财的,这事交给小的去办!”
这么多田不纳粮,朝廷能不穷吗?
一群蛀虫!太便宜他们了!国家养着他们,他们拥有大量的田产,这不是间接的把负担都压在了老百姓身上吗?这不是逼着百姓造反?!
宋应星轻轻附上了一句,“陛下,这可有不少官宦之家的田地,还有您的……”
朱由校大手一挥,“尽管去传旨,不必多言,一切后果由朕承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