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四处空荡荡的,又不让进城,不死才怪!朱由校狠瞪了一眼宗二,暗暗骂道:你个乌鸦嘴!怕什么来什么,你说什么也来什么!这下子可让你害苦了,可惜了,难道今世连十七岁都活不过?让年仅十一岁的信王登基?也太早了吧?!
朱由校也是自责,都怪自己出乎大意,存在侥幸心理!
宗二也惊惧的腿脚哆嗦了,侍卫们也都显得有些慌乱,他们没经过战阵,自然也害怕战场上的厮杀,平日里在京城里他们就是大爷,不管当兵的还是当官的,见了他们都绕着走,在这里,金人可不管你是谁,只要是汉人,就送你一个字,杀!
朱由校也是惊呆了这一幕,他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险恶的事,竟然会在沈阳城下遇到金兵!
往回跑?朱由校从惊愕中醒来,摇摇头,坚定的说:“不!咱们不能跑,只要跑,咱们必死无疑,留下来还有生的希望!”
宗二及侍卫们惊讶,和他们怎么拼?就凭咱们这几个人?不跑才是死吧?
宗二不明白朱由校的意思,跑是死,不跑还有生的希望?这是什么逻辑?
沈阳守备纳闷,这群人不足百人,竟然敢靠近城门,且无攻城器械,连护城河都跨不过来,为何还要找死?!
金兵惊疑,看着这一群粗布素衣几乎是农民军打扮的人在列队迎敌,和城上的铠甲生辉的明军形成鲜明的对比,先是纳闷疑惑,接着都“哈哈”大笑起来,明军真是让他们打怕了,竟然派出老百姓出来迎战,就这么点人,还不够练练手呢!
金兵们个个笑了,他们根本不把这群“农民军”看在眼里,明军不堪一击,何况是农民军呢?
金兵们一阵呐喊,为首的猛然将举起的右手劈下,呼!金兵们喊杀声朝朱由校冲了过来!
熊廷弼正踌躇无奈,府外一兵急忙飞跑进来,报,“启禀大帅,城外有一队人马,自称兵部派来的,守将怕是奸细,不敢让他们入城,他们有人言,大帅认识,请大帅移驾确认!”
熊廷弼不满,愤然道:“这点事还要我确认?你们就不能确认吗?查看他们的批文不就可以了吗?!”
“那就放他们进来!这点小事还要本帅亲自去!”
“哦,”熊廷弼吃惊起来,哑然失口道;“竟然有这等事?你可看清了来人模样?”
金兵本以为像切菜一样利落的把他们干掉,没想到竟是顽敌,费了好大功夫也没能吃掉这二三十人,顿时心生疑虑,这哪里是“老百姓”,正规明军也没有这么强的战斗力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