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校气愤的大叫:“狡猾的努尔哈赤!我们中计了!”
熊廷弼也是脸色紧张,对朱由校道:“陛下,我等还能抵挡一阵,您快离开辽东吧!”
两人都明白,此战一败,沈阳不保,辽东也守不住了,现在唯一要保住的就是皇帝的安全,绝不能让“土木堡”再次上演!
朱由校觉得这是最窝囊的,愤然道:“努尔哈赤能亲临前线,朕为何不能?!朕绝不能丢下将士们不管!”
熊廷弼一听差点急的从马上摔下来,劝道:“陛下,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,您在,大明就有希望,您忘了‘土木堡’惨变了吗?”说到这,熊廷弼有点哽咽了,他接着说道:“陛下雄才大略,不在乎一战成败,他日重整旗鼓收复辽东,臣等虽死亦无所恨!”
朱由校听着熊廷弼的劝说,不禁流下了一行泪水,痛苦的哀叹道:“朕无能,害了诸将!”
熊廷弼潸然泪下,对左右命令道:“你们不必回沈阳了,务必护送陛下离开辽东!”
左右几十名兵将听熊帅与朱由校的对话,他们也想不到跟在身边的十六七岁的少年竟然是当今的大明天子,虽然个个心中悲喜交加,但也无心感慨自己能见到天子真容的幸运了,能安全的带着皇帝离开辽东是当前最大的事!
可惜了熊廷弼、满桂、卢象升、曹文诏这些名将,今晚他们将为了保护案头而血染此地!
这损失对朱由校来说是十分巨大的!
辽东终究保不住啊!
历史终究难以改变!
朱由校点一下头,哽咽起来,愧疚的最后一抹,擦拭掉早已模糊的眼泪,头也不回,调转马头,在数十名将士的护送下迅速的离开,身后传来熊廷弼拔剑之声,还有冲进战斗的马踏之声······
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,周围越来越平静,朱由校洗澡内讧默默的在念着熊廷弼、卢象升、满桂、宗二等人的名字······
将士们欣然,问道“陛下,咱们还离开来辽东吗?”
“是啊,”熊廷弼也感慨,“今晚真是大起大落,臣几次都拼死决心,想不到次次逢生,有赖陛下洪福!”
朱由校笑道:“全赖将士们奋勇,朕甚是惭愧,”说到这,朱由校又问起,“李如柏、卢象升、满桂诸将呢?”
“但愿能灭此贼!”朱由校期盼的吐出这句话,如果能杀掉努尔哈赤后金必然陷入混乱,大明北方将不再吃紧,最大的外患解除就可专心内政,中兴大明指日可待!朱由校充满了美好的憧憬,文治武功,四方来朝,汉唐盛世重现今日,郑和下西洋的壮举再度出现,大明国威远播重洋,自己将改写历史,成为中国史上与秦皇汉武比肩的大帝!也要成为世界上与亚历山大大帝齐名的雄主!
这一切的梦想,努尔哈赤已是他最大的障碍!努尔哈赤,必须在这个世界上消失!
熊廷弼对努尔哈赤痛恨的咬牙切齿,也恨恨的在侧附和道:“此贼不灭,辽东永无宁日,大明也如芒刺在背,是为心腹大患!”
诸将到来,熊廷弼上前问他们,“抓住努尔哈赤了吗?”
熊廷弼凌冽的眼睛落在了陌生的将领上,对他说道:“祖大寿,刚才金营的大火是你放的吧?你不在抚顺怎么会来这?”
“如果努尔哈赤是声东击西直下抚顺,或半路截击你部,岂不白白送死?!”
李如柏这才注意熊廷弼旁边有人,转眼看去,好是面熟,眯起眼仔细瞧了一下,竟然是皇太孙!不,现在是大明天子!
李如柏大惊失色,想不到皇帝会亲临前线,慌忙的从马上跳下来,对着朱由校就是叩拜,“臣清河总兵李如柏参见陛下,吾皇万岁!臣不知万岁在此,冒犯龙颜,请陛下恕罪!”
没有将努尔哈赤置于死地,也没有杀了皇太极,朱由校也没了兴致,精神一下子萎靡了许多,也劳累了一晚上,经历疲乏,对跪在马下的李如柏、祖大寿说道:“今天若不是两位爱卿,逃跑的恐怕不是努尔哈赤,而是朕了,你们救驾有功,朕会另行封赏,起来吧!”
“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