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象升竖起耳朵又仔细听了听,纳闷道:“叛军包围了成都,为何只攻东、南两门?”
听完,卢象升眉头紧锁,急命部下,“快到南门!
这些人的眼睛都看直了,悄悄的问杨愈茂,“将军,他们都扛的什么啊?怎么和咱们的鸟铳不一样呀?”
望着亲兵们的询问,他似懂非懂的说:“这也是鸟铳!”
士兵们眨巴眼睛,羡慕的叹道:“乖乖,京城来的就是神气!”
“那是!”杨愈茂说:“这是神机营的,皇帝的亲兵!能和咱们一样么!”
杨愈茂看着这二十门红衣大炮,更是惊叹,这比明军普遍装备的虎蹲炮大气的多,摸着还有点余温的炮管,整个人都感到震颤!
………………
他要反客为主,攻破成都城的功劳谁不要,他才不愿意为别人做嫁衣!
成都,对西南许多土司首领来说是一座神圣的大城,就像京师和南京在明人的心目中一样的神圣,只要拿下成都,奢崇明就算完成了割据西南的目标,实现他的霸业!
相对张彤的,是沮丧的朱燮元,这里叛军的猛攻让他抽不出身,东门的战事也让他心灰意冷,估计这个时候杨愈茂已经战死了,城门也破了吧?
就在他处在绝望的时候,护卫他们的两名校尉忽然回来了,边跑上城墙边喊:“大人,大人……”
朱燮元猛然惊讶的向下探望,见是他们俩,更是心灰意冷,喃喃自语道:“东门破了……东门破了……”
他们来到朱燮元的身前,上气不接下气的的大口喘息的要说话,却被悲怆的举手拒绝,“你们怎么还在这?是不是东门破了,叛军杀入城了?”
两名校尉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,回道:“不是,是……是援军到了!”
“援军?”朱燮元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,一把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肩膀,急切的问:“在哪?援军在哪?”
朱燮元盼援军盼的比盼星星月亮都急切,双手握住一名校尉的肩膀不自觉的用起了力气,疼的那名校尉呲牙咧嘴的指了指城内,吸着凉气说:“大人,在那,您看呐!”
精神几乎陷入崩溃的朱夑元忽然焕发了起来,惊喜道:“莫非是朝廷派来的平虏将军卢象升到了?”
“正是!”校尉也是满怀欣喜,激动的眼泪流出来了,“东门差点陷落,幸亏卢将军及时赶到,救了杨将军!”
“他是朝廷派来的,又节制三省军队,以后叫大帅,不可鲁莽喽!”
“是!”
这下他有救了,成都有救了!十数万的百姓有救了!朱夑元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,转身对鏖战的明军们大喊:“将士们,援军到了!”
他似乎明白了,这可能是明军的虚张声势,哪里有什么援兵,分明是他们望梅止渴,死到临头了故意做声势鼓舞士气做最后一搏!
张彤下令:“那是明军虚张声势扰乱我军军心,不要相信!给我杀,第一个冲进城里的我赏他白银千两!”
张彤明白了,那是鸟铳!援兵带着火器!
卢象升和熊廷弼急冲冲的登上城墙,朱夑元赶忙上来迎接,对着熊廷弼叩拜道:“属下四川巡抚朱夑元参见平虏大将军!”
熊廷弼无奈,卢象升也是很不爽,连续两个人认错了人,难道他长的真没有的大帅的气质,这么让人看不起吗?
熊廷弼指着卢象升对朱夑元说:“大人,您认错人了,这才是卢大帅!”
他愤恨的直跺脚,无奈的下令:撤!
“这怎么可能?”
张彤趴在地上浑身打颤,他知道鸟铳的有效射程最多一百步,而他距离城墙少说有三四百步的距离,鸟铳怎么可能打的着他们呢?
这是什么鸟铳?
奢崇明和奢寅站在营寨的角楼里,亲自观看大军进攻成都的壮观景象,本来胜利在望的他已经露出了胜利的笑意,忽然见到张彤大军仓促逃奔,登时不解,大惑道:“怎么回事?”
奢寅急忙命一手下:“快去打探速速来报!”
奢崇明转喜为怒,骂道:“张彤、罗乾象搞的什么鬼,说来个什么狗屁计谋,还信誓旦旦的给我说今日一定能拿下成都,我看就是扯淡!欺君罔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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