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英还想劝我几句,他委婉的向我说,走阴派传承禁忌颇多,这总有弟子一不小心触犯的时候,况且如今孙文保已死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!
这我怎么能同意?
我反问林英,何谓传承禁忌?禁忌便是不准!
身为阴门弟子,知错犯错,仗持术数,祸乱乡里,供养鬼灵,害人性命,这其中任何一条的罪过追究下来,他孙文保都死不足惜!
我就看不惯林英老是维护拉扯阴门六派和谐的样子!
这错便是错,不进行惩处,师门戒规还要它干什么用?现在的宽恕,实际上是来日的纵容,乱世用重典,这么浅显的道理我都懂,你身为斩妖门宗师岂会不懂?
越是阴门传承危难的时候,越是不能任由门下弟子胡作非为!
林英被我一番话说的老脸通红,他深沉看了我一眼,冲南冥村村民说道:“通知孙家,严查此事,让他们来领尸!”
这件事如果这么办,铁定会留下不死不休的仇怨,他们也看出来了,我不止是想把事闹大,我还要借在场的阴门六派向那孙家施压!
“爹!”
“师父!”
来人除了孙家两个儿子外,还有几位孙文保的弟子,大家都是明眼人,一见尸体就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,那是遭受鬼灵或术数反噬的征兆,只是那胸口凹陷的致命伤却是醒目无比,这是直接要了孙文保命的关键!
“是谁!是谁杀了我爹!给我站出来!”
我坐在椅子上,手扶五行虚灵罗庚,冷笑不已地说:“是我行人派杀的!杀的就是这等阴门败类!”
“你他妈的找死!”
“*的!”
“动手!”
“给我打,给我杀了他!”
“为师父报仇!”
“放肆!”
宫商羽沉着脸问:“孙元武,孙亮,你们知道你们父亲,是怎么死的吗?”
“放他妈的屁!”
孙元武低吼道:“我爹的为人,在场阴门同道都清楚,怎么可能会养鬼噬人,又怎么可能会贪图什么狗屁行人派的传承之器?我孙家稀罕你那破玩意儿不成?今天你行人派要不给我说个明白,我孙家跟你不死不休!”
那孙亮压抑着愤怒,喘着粗气也吼道:“明明是他行人派指使妖物谋害了我爹,还想让我爹身败名裂!……你们难道眼瞎了吗?我爹的尸体就在这儿,你们难道还信这杀人凶手的鬼话?”
宫商羽和林英为了难,这人已经死无对证,没有了确凿证据,眼下确实是难办!
如果不能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,单凭空口白牙想让众人相信我的话,可是比较困难,毕竟孙家在阴门中经营多年,传承十数代,人脉关系可在那摆着呢!
我推开身前的甄昆,冷笑说:“想要证据是吗?好,我给你证据!”
我从随身布袋中取出镇魂木,向这些孙家人问,你们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?
孙家人的脸色变了变!
这镇魂木,又叫定阴桩,是阴师走阴穴必备之物,走阴派各家有各自擅长的手段炼制定阴桩,但这镇魂木却是孙家独一份儿!
我冷笑更浓,我敢带着孙文保的尸体来兴师问罪,又怎么会没有准备!?
我向在场阴门同道讲明原委,被我杀于北邙山的阴师,正是孙文保的弟子,而这镇魂木就是实打实的证据!
孙元武气势矮了三分,可仍不甘心吼道:“就算是这样,也只能证明我师兄供养了鬼灵,可这不代表我父亲也那么做了!……不论怎么说,都是你杀了我爹,杀父之仇不共戴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