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我当是什么人,原来是堂堂宰相房相如……”他抱臂而立,歪头斜看道,“宰相不在里头喝喝酒、看看女人,来这里做什么?”
房相如垂眼瞥见华庭回廊上的酒盏,然后望着她她,皱眉道,“公主饮酒了?”
“你走了,方才那人又回来了怎么办?”
宰相立在那还困顿着,眨着眼有些怀疑地瞧她,仔细观察一阵,却也不好点穿什么,只好倒吸了一口气,探身问道,“臣瞧着公主似乎是左足落地,为何崴的却是右足啊?”
她柔软的身子冷不丁地扑进怀里,发间的香气直直地往鼻子里窜,温香软玉......刹那间房相如脑子轰然一声,浑身变得僵硬起来,只觉得一阵阵气血直直地往下涌去,他垂着眸,眸中映着她熹微的神色,慌乱地压着声音急道,“公主唐突,公主唐突!你......你就不怕叫人看见么!”
漱鸢从后头瞧他的背影,撑着慢慢蹭了过去,问道,“你就这么不愿意看我的脸?”
一听不可能这三个字,她立即鼻酸上涌,哇——的一声哭嚎出来,嚷道,“为什么——到底是为什么——我长得又不丑,性情也在变好,我好好跟着你读那些策论,也听了你的话不去宴席,为什么你还不喜欢我,为什么!”
房相如听得直吸气,她到底是喝了多少?又哭又嚎的......他没照顾过醉鬼,更没照顾过女人,眼下什么劝诫的话她都听不下去,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她安静点?
房相如听得皱眉,觉得她愈发胡来了,终于垂眸望进她深不可测的眼底,问道,“公主说这些到底要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