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陆尧龟筮中的幼蛟化龙,那还不得呼风唤雨,引得山呼海啸!
想到陆尧体内有九条幼蛟,若有朝一日九蛟出体,陆尧摆脱厄难之体,待到幼蛟化形成龙,有九条蛟龙唯命是从,陆尧振臂一呼,岂不是可以在大周境内横着走!
纵使放眼整个天下,也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存在!
凝望着陆尧割腕,用鲜血喂养出体幼蛟的认真模样,郑太白神色略显惊讶,恍然绵声道:“九蛟缠身,厄难之体......他就是当年在弱水河给泥菩萨扶娇八百步......助泥菩萨脚不沾水降孽龙,那位渭国派往泾国为质的少年?”
“是那为质少年的孩子!”狗爷吮了几口酒,面色微红:“太子丹在泾国不堪受辱,早已乘黄鹤而去!”
与其说是打掩护,倒不如说是顺水推舟送人情,至于陆尧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,他只字不提,我也实在猜不透也想象不出他究竟盘算什么?
今日之场景,巷中百姓可谓大开眼界,黑悍妇做梦也没想到邋遢比乞丐强不了多少的狗爷,竟是珞珈山那位年轻时英俊潇洒,名满洞庭的少主,而且其修为竟然再回巅峰,今日与郑太白一战,竟不落半分!
“那这小家伙哪天化蛟为龙,该不会像天师府那头四阶奎灵一样翻江倒海,涂炭生灵吧?”
“天下豢养灵兽的修士不计其数,所以豢养之法出现偏差,造成恶果的例子也不在少数,因此这只幼蛟将来会变成何种心性,是否会引起轩然大波,为世人所不容,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!”
我不解其意,下意识把身子微微移了移,狗爷这时斜眼又瞥向我,小声问:“方才我一招云锥入定之法落地的动作可够华丽?”
我的反应明显有些迟钝,于是一脸尴尬与歉然,只得昧着良心道:“巷中妇人以及平日里嚼舌根的男女老幼无不看直了眼,您今日的壮举可是惊动了东都好些人物!”
狗爷听到这话,自喜更盛:“你以为我在上面与郑太白喝酒聊天真的在开导他,我那是没想好如何潇洒开打,又如何惊艳收场......我总不能脚踏虚空踩穹顶临空对阵,然后身形稀松平常地落地吧......那委实有损世外高人的伟岸形象!”
“您之前不是很不在意别人的异样眼神,只活在自己的快然世界里嘛......怎么今日......”
瞧着狗爷这副恶心人的常规行为,我知道他就算重新变成世外高人,也是难改以前的恶习,这才是我熟悉的狗爷!
我点了点头,表示认同:“那以后我们该怎么称呼您,称呼您三少爷?”
我受意自语:“得,我还是继续称呼您狗爷吧!”
张麻子闻言,当即应下狠话:“有人敢在此地寻不快,我便替您先扛!”
我觉得狗爷的话有些危言耸听:“以您今日的神威,天下还有几人敢再寻您的不快?”
狗爷没有自满,神情稍显落寞道:“别看我今天大放异彩,光彩夺目,可我如今是个下山人,他郑太白虽然落败,却依然于儒道修行中稳步攀登的上山人,也迟早会登顶......”
狗爷继续躺在藤椅上,一如往日那般慵懒惬意,见我面色有些担忧,他又对我和张麻子道:“不过你们也不必杞人忧天,和郑太白相比,你们二人同样也是上山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