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然这才注意到手机的位置和寇忱的关系：“滚,你怎么不说你怎么睡的！”
“来啦,”王姨上了楼,“刚我上来看你俩还睡着呢，叫也叫不醒，我先把汤炖上了,我买了不少海鲜……”
“有意见吗？”寇忱转头看着霍然，“你想吃什么？”
是手机在外面叫吗？
好像是？
有吗？
“霍然！”寇忱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，“你爸爸的电话，响两次了！”
“滚出去，”霍然叹了口气，打开柜门看了看，拿出了浴巾，抖开了挡在自己身前，虽然说都是男的，谁看谁都一个鸟样，但眼下毕竟不是公共浴室，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，他低头又看了一眼浴巾，愣了愣，“这是你的浴巾？不是你家哪个小朋友的？”
“就是我的，怎么，”寇忱说，“我不能用长颈鹿的浴巾吗？”
老爸很快接了电话：“你是不是在同学那儿呢？”
“嗯，上午打球了，”霍然说，“怎么了？我奶奶什么情况啊？”
“这回是真摔了，摔裂了大胯，动不了啦，”老爸说，“得在医院躺一阵儿了，我跟你妈还守着这儿，你妈找护工去了，你下午或者晚上有时间吗？”
挂了电话之后，寇忱靠在门边伸过手：“怎么了？你奶奶真的病了？”
“这个给我干嘛？”寇忱说，“拿着手机洗澡啊？”
一定得争点儿气啊，千万别丢人……
“我操，”寇忱一边拿手机给他转账一边感慨，“你他妈这手牌技怎么练的？我以为我只会给川哥数钱，没想到有一天川哥还能给人连数八回钱啊？”
“赢了就跑？”寇忱眯缝了一下眼睛，“谁给你的胆子？”
寇忱又愣了半天才突然一拍桌子：“你爷爷还是你奶奶啊？”
“哦，”寇忱应着，一阵风刮来过来，他皱着眉揉了揉眼睛，“那你今儿晚上一个人在家啊？”
“你这个睫毛有点儿逆天了啊，”霍然说，“这要是个女生……”
“搁家里了，”寇忱笑笑，“你一个人在家会怕鬼吗？我上回看你睡觉都开灯？”
霍然瞪着他：“你是不是故意的？”
顿时有点儿心神不宁，叫的车到了，寇忱跟着他上了车，他都过了好几秒才回神来：“你上来干嘛？”
“你过不过来！”表哥没理他，“你别以为来了个什么玩意儿都能当救星！”
顿时尖叫着就扑向了寇忱：“放下！你要干什么！要干什么！”
寇忱走过去，刚想从霍然手里接一个包，大姑抱着霸王熊说了一句：“弄死一个还不算完，还想带人来碰我孙子？”
“你怎么突然说这个！”表哥压着声音冲大姑说了一句，“你不是找事吗！”
“你再说一遍！”霍然被他搂着腰往外拖的时候还指着大姑，“你再说一遍！”
非得跟着来干嘛呢，就那么无聊么？
人家打孩子你凑什么热闹非得拎一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