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手是什么啊？”点完餐之后许川问寇忱，“听着怎么有点儿不踏实，不会很难吃吧？”
“就他妈吃个火锅,”寇忱说，“你还要做什么心理准备？”
“那杀死我们呢？”江磊说,“你不能区别对待这么明显吧？”
“我靠，”江磊第一个站起来，扑到锅上看了一眼，“这能吃吗？”
霍然的手机响了一声，桌上一边吸着气一边抢肉的人都没听到，只有寇忱停了筷子，看着他：“徐知凡吗？”
-她自杀了，在医院抢救，现在问不到情况，但是不能走，明天可能去不了学校，帮我请假
“怎么了？”寇忱没等他回答，直接抢过了手机看了一眼，“操，自杀了？”
“不是，人都回来了，为什么还要自杀啊！”江磊喊了一嗓子，“这是干什么啊！”
-为什么自杀？能救过来吗？
-大概是吃了家里的药，不知道是什么药，我现在没见到她家里人，可能是降压药
-你今天就一直在医院了吗？要不要我们过去
-不用，现在没有什么事，只是他们情绪都不太好，我不敢过去刺激他们，我怕他们如果知道我妈的情况不告诉我
“不是那种完全救不回来嘎嘣一下死了的就好，”霍然感觉自己手都有点儿发抖，“如果她死了，徐知凡他妈妈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消息了，而且……这以后怎么办啊，不得闹得天翻地覆啊……”
“我他妈服了，”江磊拿出手机对着自己，拍了张照片，“是我太嫩了吗？”
-我操！寇忱被他爸做成香肠分给你们了吗？
“看屁，”寇忱瞪他，“我还能回回都脱臼么！”
“这他妈也太不给面子了吧，什么质量啊，”霍然摸了摸自己的屁股，“肉都能砸得坏？”
“你睡哪儿？现在宿管没空给你找床板了吧？”寇忱说，“睡我……”
“睡徐知凡那儿就行，”霍然推着他往门口走，“睡你就不必了，明天考试，今天晚上要好好……”
-现在好像还算稳定，我一会回去吃点东西，再到医院来，看看他们情绪好些没，能不能问问我妈的情况
-嗯，我跟老袁怎么请假？
-高烧不退，老袁不信可以给我爸打电话，我跟我爸说了
-好的
“看怎么打了，”寇忱笑笑，“我打架手上没数……不过后来挺有数了，只是我爸不太了解我，再加上……”
霍然犹豫了一下，没再问下去，只是返回了上一个点：“你跟你爸是不是相处的时间不多啊？不太了解你？”
刚点出徐知凡的号码，后门那边就传来了一个女孩儿的声音：“我怎么知道啊！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！我妈什么也没说，她现在还很虚弱！”
“你不要逼我啊！”李灵喊，“我也急，但你不能让我去逼我妈啊！”
“她哥！”霍然顿时急了，感觉可能是那天的杀人锅还没从身体里代谢完毕，这会儿就跟喝了一勺红汤似的，一股热瞬间烧遍了全身，他冲着那边吼了一声，“我他妈看谁敢动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