寇老二也没跟他对呛，只是问了一句：“你今天回家吗？我顺路带你回去？”
等寇老消失在楼角了,许川才在寇忱肩上拍了一巴掌：“你跟你爸面前得瑟什么呢？还‘也就那样’,哪样啊？及格啊？”
“不错！”
“挺好的！”
“能及格！”
“肯定比以前强多了！”
“挺难的，”徐知凡说，“数学怎么这么难啊……”
“老袁，一会儿就放假了吧，”霍然还算是记得他们来这儿的原因，“晚上有空吗？”
“怎么，”老袁说，“请我吃饭？”
“有空，”老袁笑着，“去哪儿吃啊？”
“懂了没？”老袁问，“该出声的时候都没声儿了，这点儿胆量都没有吗？”
“会不会是因为你来这边以后就天天跟霍然腻一块儿，”江磊说，“所以就觉得舒服了？”
“磊磊，”寇忱看着他，“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儿太舒适了？”
“没，”江磊离开了桌子，转身冲着前面，“学习太累了，浑身难受，哎……难受死了……”
“走，”寇忱搂住他的肩，在他耳边轻声说，“是不是在忆往昔呢？”
“有点儿感慨，”霍然说，“你……”
“我们的故事？”许川愣了愣，“你都背地里说我们什么坏话了！还给小朋友说！”
老袁笑得杯子里的饮料都晃出来了：“都是好话！这些小哥哥们可勇敢了，打坏人，抓坏人，见义勇为！”
“哎哟这架式，我要不要站起来，”老袁赶紧也拿起杯子，“我怎么感觉好像你们要毕业了……”
“说啊！”寇忱瞪他，“祝词……不，感谢的话，你愣什么呢？”
“不是，”徐知凡举着杯子，“你不说啊？”
“袁老师，”徐知凡笑着转过了头，冲老袁举了举杯，“我们今天请您吃饭，其实就是想感谢一下您，谢谢您让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老师，也谢谢您让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父母，谢谢您没有放弃我们……没有放弃他们……”
霍然也看着他，口型问了一句：干嘛？
“什么？哪科？”他语气里全是不相信，“差两分？怎么可能？”
“差两分什么？”寇忱突然紧张起来，转头看着霍然，“是他差两分还是我？”
“这不可能！”寇老二突然吼了一声，“不可能！我今天去学校，我要看看他的卷子！我得一题一题地看过！”
“哪个老师判的卷子！”寇老二非常不服地又吼，“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多扣了我儿子两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