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多出来的九百六十万两呢?
番婆子昔日查账,这座新造的皇极殿耗银两百多万,但实际上能有三十万两用在物料工匠上就谢天谢地了,朕不信老朱家花了两百万给一帮文官修了座两百万两的棋牌社,番婆子就特意在北京城里修了两条铁路,一条从东安门通往朝阳门,一条从西安门通往阜成门,
刘之纶看到朕过来,立马放下手里的图纸和铁锹,小跑着冲到朕身边,摘下脑袋上的藤帽:“万,万大人,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?”
朕好奇道:“筑路人手如此紧缺,连刘先生都要上工地搬砖了么?”
“你给我说说,这木轨是怎么连接的?”
朕从地上拎起一截木轨,放在枕木上,两手轻轻一合,便接得严丝合缝:“像这样?”
“……”
“爷,您这……”
两人寻了间酒楼,到二楼找了个雅座,正好看着临街正在铺设碎石的工地,刘之纶让店小二放下一坛女儿红,二斤牛肉后,命贴身的亲兵在门外守着:“万岁,敢问何事,臣定当赴汤蹈火,万死不辞!”
车上还要备一个大桶,用于灭火和饮马,每辆车上都要悬挂战旗,那些波希米亚人挂的都是圣杯和大白鹅,依朕看,罗德岛的八芒星很不错,可以改一改……
“???”
刘之纶蘸着酒水,画了个带圈的万字符:“是这样的徽记吗?”
“不是,是这样的……”
喜爱地?
缇骑早已待命,今天回去就抄了都水清吏司那两个主事的家,应该能有三四万两的进项,到时候一万两进内帑,两万两拨给刘之纶,再让他开一张两万五千两的发票……
刘之纶一听有钱拿,立马站起身作揖道:“万岁有令,臣自当万死不辞,只是新军五千人,辽兵三万人,臣手头堪用的亲兵、军官不够,怕是管不过来……”
朕头也不抬,就着渐暗的天光专心看着书:“说吧,是黄太吉又给关宁写密信了,还是蒙古哪部投效建虏了?”
什么乱七八糟的,朕怎么没听说过,番婆子还有事情瞒着朕?
中村太郎脸被布蒙着,看不出神情,但语气却压抑不住激动:“万岁,车已经入皇城,在小南城候着了,好几辆大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