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忍不住抬起手捏了捏,才碰了一下就忽地收回了手,感觉自己的耳朵和脸颊肯定都红了——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敏.感?
江应鹤转过身,望着上方放空自己,脑海里不断地被“你完了,你不干净了”刷屏,他定了定神,不信邪地又摸了一下这对连通触感的法器……
江应鹤失去希望,在心里考虑究竟是七日合.欢最后功亏一篑的副作用更多些,还是只因为法器的缘故?如果是后者倒还好,若是前者……他的面子还要不要了?
长夜抬手回抱住他,双眸隐隐泛着光,一片清澈见底,发丝间的两只兽耳跟着抖了一下:“师尊,你还没睡啊?”
他之前也没少做这种事,自然地往江应鹤怀里蹭,一派天真:“夜儿陪师尊休息吧?”
要是往常还好,现下这么蹭了几下,几乎把江应鹤蹭得有点炸毛了,他不动声色地往后撤了一寸,看着小徒弟乖巧的神情,在心里告诫自己:
师尊实在太好看了,那对长长的柔软兔耳也很适合他,让人想……
他步步紧逼,若无其事地靠近对方,抵着江应鹤的肩膀轻声道:“师尊?”
长夜看着他问道:“你是不是不舒服啊?”
压在他身上的小徒弟眼眸明亮,语气赤诚:“师尊是不是发.情了?”
“真的是这样吗?师尊不要不告诉我——”
江应鹤:!!!
“师尊……”小徒弟唤了一声,“你怎么了呀?”
就在他犹豫的几息间,长夜已经重新地拉住他手,凑了过来,低声地继续问道:“到底哪里不舒服?”
江应鹤伸手揉着眉心:“还不出去?”
如今情况特殊,这要是他一个不小心没把持住自己,对自己的小徒弟下手了,岂不是要受良心谴责?
长夜凑过去亲了亲他湿.润的眼睫,道:“师尊真的一直把我当小孩子吗?”
江应鹤偏过头匀了匀气,反问:“不然呢?”
长夜低下头,亲了一下江应鹤脖颈间的喉结,随后慢慢地舔了一口,低声问道:“那师尊现在在想什么?”
长夜尖尖地牙齿刮过他修长的颈项,咬住喉结停了一会儿,声音微哑:“还在想李师兄吗?”
江应鹤紧紧地锁住眉峰,心里的火气又蹿上来,道: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秦钧骗我欺我,那你如今跟他又有什么分别?”
他心里的火其实还在一层层地攒起来,觉得我把你当徒弟你竟然想睡我?如今当师尊的还有没有尊严了?
他一边恼火,还得一边压着情绪分析问题——到底哪里教得不对?一个也就算了,这个是怎么回事?这种玩笑也是随意开的吗?
长夜抱着他安抚,身上暴露出来的真实一面不断渐弱,又恢复成原本的无害模样,讨好地道:“夜儿就是……看到秦师兄对师尊……”
“师尊很害怕吗?”长夜眨了眨眼,“这算是欺负师尊吗?”
他不提还好,他提起来,江应鹤简直要被这人气死了——要不是长夜凑过来对他又亲又舔的,那么点残余药效的副作用能怎么样?还不是因为他不分轻重、没大没小?
我就不信自己还弄不好这种事情,要你们一个个地来操心?
他深深地望了江应鹤的背影一眼,一边下榻穿鞋,一边轻声道:“那……师尊好好休息?要是实在不行,再叫我?”
准备得这么充分,打算得这么细致,结果到了师尊面前,却连他落一滴眼泪都招架不住……这哪里是自己的性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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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说到底是自己的两.性教育不到位,长夜要是在心智未完善的时候,把他自己的性向弄乱了怎么办?
店小二看了看他,忽地道:“那个,小的冒昧地问一下,你……是不是有两个伴侣?”
江应鹤怔了一下,反问道:“伴侣……还是两个?”
“客官你也别怪我,你惹到那位太凶了,起码元神期起步吧?人家找你呢,我们这是小店,实在惹不起大人物……”
江应鹤怔怔地看着他,面对着滔天魔气愣了片刻,才声音微颤地问道:“你……你入魔了?”
江应鹤一时被冲击得回不过神来,觉得对阵秦钧,不死已属大幸,他忽地心上发酸,心疼得要命,低声道:“受伤了还乱跑?这么着急找我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