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征也听说过“鬼打墙”的传闻,但是他却从来不信鬼神之说,于是问道:“他们被困在一个地方走不出来了?后来怎么出来的?”
冷锋指着远处依稀可见的火堆说:“设立一个标志物,找好方向背对着那里就好!”
魏征话音刚落,李泰就踢腾着腿大喊:“师父救命!”
冷锋指着李泰笑着说:“看,还不是吓到了!”
两人相视而笑……
太原王氏别院,王羡坐在中堂,把几张纸撕的粉碎!
“废物!让你们写一篇劝谏皇帝不要过分打压氏族的赋都写不好!王德生,你看看你写得,是什么狗屁东西,句句都在歌功颂德,快把皇帝吹到天上去了!王继宇,你写的更丢人!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奴才味!咱们是七望之一!不是狗!他李家纵然拥有天下,可是他们的传承只能追溯到西魏八柱国李虎那里!再往上就模糊了!
滚回去重新写!还有!把字好好写写!这次对比可是书法、赋两项比拼!
现在‘诗’归了李承乾那个黄口孺子,词归了李诚那个阿谀奉承的小人,歌和琴两项魁首都被天下楼楼主耍无赖拿走了,咱们太原王氏如果不能拿走一项,回了太原能把老太爷气死!”
“楼主写作可是遇到了什么瓶颈?”
冷锋伸了个懒腰说:“已经写完了呀!”
“写完了?!”
李承乾笑着说:“雅文最是容易吸引读者共鸣,魏大夫看到入迷可就不好了!”
李世民的下联也留在了书香阁,王珪仔细瞅了一会儿,居然也对上了:
“中原为书江作笔,哪个敢写!”
孔颖达也不甘示弱:
“地为琵琶路为弦,哪个敢弹!”
孔颖达拍了拍海大富厚实的肩膀,说:“这个对联并不难,只是你们的眼界胸怀不够罢了!咱们读书人不仅要学会自谦,也要学会自豪!”
海大富点头说:“二位夫子的教导,学生记下了!”
李承乾也听到了下联,笑道:“二位对上了恩师的对联,承乾可要设酒款待啊!”
孔颖达抚须大笑:“这天下楼的酒食贵的很,太子殿下既然设酒,何不破费些,给老夫端上几盘菜来?”
李承乾欣然允诺:“那是自然,管叫孔师吃个饱!”
王珪笑道:“还不是他那不打草稿的臭毛病逼的,咱们吃咱们的!”
李承乾拱手说:“此次以‘国’为题,不知二位先生可有佳作?”
大周诸侯,也可以看作是氏族,他们割据一方,最终呢?还不是演变成了七雄争霸的格局!
乱天下者,实权氏族也!单单就说现在,朝中文武百官无一不以迎娶五姓女为荣,五姓七望的官员在朝中密布,涉及到氏族权益的时候,他们就会抱团反对,很多时候连陛下也无可奈何!
长此以往,安民县前车之鉴不远矣!”
李承乾拱了拱手:“听懂了!秦皇的中央集权是对的,只有朝廷把握住了天下各处要害,才能保证国朝的长治久安!”
“可是七望他们不会这么看!”王珪端起杯子对魏征说:“这次赋的比拼,可就看你们的了,老夫只负责恶心他们!”
魏征很少说肯定的话,但是此时却举杯说:“必当让他们铩羽而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