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田爷,救命啊!”
“小的也是奉命而行啊!张爷,您说句话啊!”
“军法!多出怨言,怒其主将!不听约束,更教难治!此为构军,犯者斩之!聚众兵变,残杀同僚更是罪不可赦,斩!”
不过他们也没法出头,兵变可是大罪,本来这小毛帅已经磨刀霍霍了,谁敢多出一声,怪只怪成者为王败者寇,谁让他们三千多没冲破毛珏一百多亲兵的阵势?
日后自己还真的夹着尾巴做人了!
都说中国人是最爱内斗的,还真是如此,为了军权,他这克扣军饷,高举屠刀!以前他所厌恶的这次几乎全都做了,可没办法!
看看这些人打的什么烂仗?建奴来了望风而逃,将百里山河拱手让人蹂躏,勾心斗角却一个个都是行家,不敢在战场上保卫自己的家园收成!何同僚抢食倒是奋勇冲锋向前,在这铁山,这些人纯属害群之马!
那就只能快刀斩乱麻了!乱世,需用重典!
“我毛珏治军,有功必赏!有过必罚!胆敢违抗军令者,一律杀无赦!来人,动刑!”
“田游击何守备,昨个本将好像记得,你们说不给粮食,这铁山以北的卫所,堡垒,你们就不能守了,是不是?”
“这个……,末将……”
…………
跟重要的是几人开展边贸走私的途径也全都被毛珏掐到了手中,每年这一项,就至少数万两的损失!
“哥,咱们就这么退了?让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骑到咱们脖颈上拉屎了?”
“怎么办?回头再去找姓毛的拼一命?要去你去,老子是被打服了!”
平日里跟姓赵的穿一条连裆裤,这会还想怂恿老子接着给你出头,真他娘的打的一手好算盘?
“再说,北方八万多亩军屯几乎都被建奴烧干净了,咱们南面六万亩可是有庄稼人的,现在他把哥几个手底下的泥腿子全给圈到手里了,种那些花里胡哨不中用的东西,过不了几个月,毛帅给的粮食一吃光,你看他还能不能玩的转了,饿急了,那些泥腿子就能吃了他!”
“也许用不了明年,今年冬,那位就得哭爹喊娘跑回皮岛去,缩在咱毛帅嘎鸡窝底下去,他这是为咱们兄弟几个背锅了,干嘛不成全他?”
“赵老哥说的没错啊!就让那小兔崽子在北面吃风去吧!咱哥几个在南面吃香的喝辣的何乐不为?”
站在城墙上,听着这远远的笑骂声,毛珏的嘴角亦是勾起了一骨子里冷笑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