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穿戴整齐后,去卫生间洗了把脸,表面装出副若无其事的样子,其实我心里还是挺害怕的——我不知道堵我的这些人里,有没有道行特别高的,特别不好对付的。
有的话,那就麻烦了。
洗好脸,我缓缓走到客厅,只见我家里多了一波人。
首先,我看到三个中年妇女,她们统一穿脏兮兮的护士服,披头散发,脸上全是刀疤,眉眼也都很不对劲,看造型像是在精神病院里上班的。
或者是重度精神分裂病人,偷了护士服后,从戒备森严的病房里杀出了条血路。
三个中年妇女坐在沙发上,清一色低着头,看都不看我一眼。
除了这三人以外,另有个高个光头,大冷天的,这光头身穿白T恤,腿上大裤衩子,脚踩拖鞋,站在茶几旁边,用那对倒三角盯着我猛瞅。
这光头我见过,当初我施展易容术,去小区门口侦查时,就曾见过他。
因为易容术的关系,那天光头没认出来我,现在我本来面目露出来,光头瞧了我几眼,又从兜里掏出张画像,仔细比对,然后目光死死把我咬住,再也不肯松开了。
除了光头和仨护士外,另有个头戴瓜皮帽的老汉,那老汉打扮的像个风水先生,黑头发白胡须,满脸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