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吻当然是不够的,就好像在沙漠中干渴了多日的旅人,一滴水怎么能缓解唇焦口燥的痛苦呢?
殷渺渺抚摸着自己的唇角,纳闷道:“我得罪过你吗?”
他好整以暇:“我伤到了你的自尊?”
露华浓忍着开口的冲动,直到她真的掀了帘子出去,这才问:“你就这样对待我?”
露华浓顿足:“你故意的?”
“什么?”她仿若不解其意,“下雨了,我在想要不要问你借把伞……你是来给我送伞的吗?”
殷渺渺露出得逞的顽皮笑意,尾随着他进了屋:“不管,谁留我都好,不用走就好,哦,是不是该给我一杯热茶?”
很长时间的静谧后,露华浓突兀地开了口:“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?”
露华浓不肯给她一个眼神,仍旧注视着院子里的莲花:“我知道你是极阴之体,我也知道你修《风月录》,我还知道你有个对你很好的师父,还有个师兄,他……”
殷渺渺眯起了眼睛,声音平静到异样:“他怎么了?”
他柔情又残酷地问:“我费了多少力气靠近你,好不容易亲近了你,结果你全忘了,到底是谁在折磨谁?”
“我折磨你?你现在还敢说是我折磨你?”他冷笑,“我问你,你对你师兄也是这样吗?你也忘了他吗?”
殷渺渺定了定神:“你是在吃醋吗?”
这个答案在他意料之外,却又切中了他的心事,他怔忪片刻,情绪和缓下来:“真的吗?”
“你是吗?”
“如果是呢?”
“你就没想过是我有意迷惑你?”
“为什么?”
露华浓挥开她的手:“我固然可以理解你的不易,那又如何?如果是你被人这样怀疑、试探、提防,你会全然不在意,就当没有发生过吗?”
女修一身男装,不施脂粉,神色冷淡:“白师兄有何事?”
女修问:“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