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校不认识,他们却十分熟悉,莫非是他们以前的故人?
“什么?!”朱由校大吃一惊,想不到此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,既然曾在锦衣卫当过差,应该是对皇帝极为忠诚的,却为何干下这等悖逆的事来!
朱由校大怒,指着黑彪大喝道:“黑彪!你既然在锦衣卫供过职,就应该懂得忠君之道,本宫是储君,未来大明天子,你怎能做出如此忤逆之事?!”
“你,”骆思恭气愤异常,狠狠的用手指戳了他的脑门,愤道:“谁指使你行刺太子的?”
黑彪昂首一抬,略带些傲慢的口吻说:“干我们这行的,绝不能说出主家!”
没想到,再见他竟成了刺杀国之储君的刺客!
“呵,”朱由校十分蔑视,言道:“为钱财而刺杀本宫,却为不义舍去性命,你真是可恶至极,魏忠贤祸国殃民,媚主诟陷太子,其奸可比先朝王振、刘瑾,此等逆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,你却附逆于他,你……”
“殿下,”
朱由校惊道:“他怎么了?”
“哼!什么江湖规矩,他死有余辜!”朱由校愤道:“不明国家大义,附会小人,枉做人!”
真是猪一样的规矩!
在这空隙之间,骆思恭一副不明的问朱由校:“殿下被皇上禁足在慈庆宫,怎么深夜至此?”
朱由校眉头一翘,“你们喝酒了?”
骆思恭一脸怒色,指着他们说:“这几个不长记性的东西,我回去非要好好治治他们,趁着不当值跑外面喝酒,幸好刚回来报信的人就到了北镇抚司,要不然耽误了大事!”
骆思恭数落三人也不忘江明,指着他大骂:“你小子就知道赌!输光了没钱喝酒喝水解馋,闹起肚子,幸好你小子机灵,要不然我非把你们几个人的脑袋砍下来不可!”
“骆大人,”朱由校叫住正在喋喋不休呵斥他们的骆思恭,说:“回去后,你们去印绶监找到杜奇,要想办法将他带出来,他是今天唯一的证人,也是慈庆宫的知情者,只要他供出幕后主使,本宫就有办法对付魏忠贤!”
骆思恭恭敬的应道:“是!”
这个人正是魏忠贤!他在焦急的等待着,今晚真是难熬的一夜,他策划的这一出诓骗太子的大戏,目的就是要趁此剪除太子,只要太子不死在宫内,明天一早谁知道太子的下落?想查找也无处可寻,就算是天大的案子也成无头案了,顶多慈庆宫的那一群侍候太子的人统统去陪葬!
只要今晚成功,他将再无忧虑!
“当当!”
太子没死,计划失败,他们的斗争已经推到了前台!
魏忠贤在思虑着如何应对朱由校,这是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!
“谁?”
魏忠贤嘴笑肉不笑的问道:“事情办妥了?”
“好,好!”魏忠贤故做开怀大兴,挽起他的手,礼让道:“来来,干爹为你接风洗尘,摆下庆功宴!”
杜奇看着酒杯也明白了,这是要杀他灭口啊!魏忠贤真是太狠了,事前许诺他的事竟然不兑现,还要灭口!
魏忠贤见他慌神不敢举杯,笑道:“我儿担心干爹害你吗?”
杜奇看到,这才放下心来,原来是虚惊一场,杜奇起身跪地道歉,“干爹恕罪,孩儿不该怀疑您!”
杜奇此时已毫无防备,端起酒杯起身笑脸相迎,“干爹折煞孩儿了!”
这酒里有毒!
“你,”
魏忠贤开门,叫来早就守候在暗处的两名东厂衙役,说:“死了个太监,去处理掉!”
“站住!”
门口闪出两个守卫,拦住了他!
两名侍卫目光冷峻,面无表情,朱由校抬头看了一眼,便大吃一惊,只见这两人身穿的是东厂的服饰,而不是锦衣卫的飞鱼服!
糟了!朱由校的心紧绷了起来,江明和鲁文也吃惊了,原先的锦衣卫竟然换成了东厂的差役,说明他们已经是有备而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