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校心里嘀咕:莫非皇上已经知道他夜出皇宫的事了?还是有别的事?若是有别的事,皇上怎么不派个太监来传旨,反而要用东厂的人,即使再不济也是派一名侍卫,东厂哪有这资格?
这里面一定有事!
“笑话,”朱由校道:“东厂怎会充当宫廷侍卫,我大明可没这个先例!”
说着,他就要推开这两名差役进去,但两名差役稳稳的站立不动,脸色忽的严肃起来,“还请太子不要为难小的们,请到乾清宫面圣!”
鲁文看到后十分生气,按刀斥问:“你们好大的胆子,竟敢对太子无礼?!让开!”
东厂差役回道:“大人勿怪,小人只是奉旨行事!”
“笑话!”鲁文喝道:“我自十五岁入锦衣卫当差,就从没见过东厂充当侍卫,快快让开!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!”
“大人,你以为我们是假传圣旨吗?”差役正色道:“请太子随小的去乾清宫一切便知!”
“圣上有旨,见到太子即刻面圣,不得延误,请太子这就随小的们走吧!”
朱由校怒道:“让开!”
东厂的两名为首的番役恭敬的笑道:“太子请!”
朱由校十分忐忑,这一次面圣绝对没有好事,尤其是在这种极端下,他已被禁足,私出皇宫是抗旨的大罪,其次是在夜晚,在这么森严的宫廷之中没有别人的帮助是很难出去的,要是深究起来恐怕会连累多人,不知道会无辜的牵扯到谁,魏忠贤会利用这次事件怎么下套害他?
这时,从乾清宫内走出一个小太监,对着他们小声的问:“太子来了吗?”
“进来吧,陛下等着呢!”
东暖阁传来一声虚弱的咳嗽声,接着就是低沉的声音:“是校儿来了吗?”
朱常洛睁开双眼,将头稍微倾斜,看到跪在地上的朱由校,登时脸色一紧,咳嗽了起来,微怒道:“你不在宫里呆着,大半夜的抛出宫去干嘛?你现在是太子了,不是太孙,怎么还如此胡闹?!看你穿的衣服,宫里容不下你了吗?”
朱常洛闭上双眼,深深地呼吸起来,又问道:“你深夜出宫干什么去了?”
“什么?”朱常洛吃惊的瞪起了眼,一脸疑惑的说:“大半夜的你去祭拜什么?”
两人见到朱由校出来,急忙迎上去,关心的问:“殿下,您没事吧?皇上没处置您吧?”
“去吧!”
这个人就是魏忠贤!
看着朱由校高兴的样子走远,他十分纳闷,难道皇帝没有处置他?深夜出宫这么大的事皇帝能视而不见?
小太监一出东暖阁,魏忠贤拽着他急冲冲的走出乾清宫,来到一根僻静的柱子前,小声的问:“太子觐见后皇上怎么处置他的?”
“没处置太子?”魏忠贤满脸疑惑,皱起了眉头,倒吸一口气不敢相信的说:“这么大的事皇上能视而不见,最起码也的训斥太子几句吧?”
魏忠贤惊诧起来,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不愧是朱由校啊!
朱由校愠色的骂道:“怎么走的路?撞到本宫了!”
那小太监眼珠子机灵的转着,昂着头不服气的说:“你怎么不说是你撞了我?还自称‘本宫’?”
朱由校绕过要走,小太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朱由校登时脸色大变,“干嘛?”